2012/10/31

想要回去的地方

前陣子看了騷人。

影廳裡人不多也都聚在中間的位置,這樣的場合讓人心頭一開,彷彿那些素未平生的人其實不是萍水相逢而是相約來此,差點就想要攀談了起來,以實踐來呼應片裡說的親人也有親人,親人的親人也是親人,世界上的人其實都是親人這樣無可證明也毫無邏輯的態度。

散場之後,友人興味濃厚對我說片子裡能夠去探究的事情似乎很多,關於時間關於實現,但我卻一臉恍惚的打斷並告訴他故事的場景和結構很像我會做的夢,有一種熟悉溫熱的親切感。

當然有的時後你也會發現自己做的夢,情節就如同你尋常的日子一般,但細節裡卻滿是荒誕和各種情感的化身。不安,期待,性,壓力,有的直接而迫近,有的遙遙望之心生恐懼。你能有如此真實的體驗彷彿親身經歷,人生的歸跡就這麼斷開來,插入一兩個不曾實際存在的章節。

有嗎?至今仍未忘懷的舊夢。有嗎?相隔數年十年再接續下去的夢。

回家的街道上還熱鬧的很,人聲鼎沸不若電影裡那樣迷離。雖然很多時候小說和電影裡總能說的好像我們生處的世界才是被虛構出來的,但活在當下人們仍是對自己的生活確信不已,那樣的認真那樣實際。相信自己只是投射活於幻想中的人多半在書裡劇本裡或精神病院裡彼此面面相覷。可貴的是,即使他們的世界觀與大部分的人們不同,但仍擁有自己的宇宙。故事中一個只有三句對白的角色他依然有自己的口氣,有生活的背景就有自己的故事。這樣看起來人們多麼的平等。

看完電影的隔天我們到了海邊,心思隨著眼前的景物延展開闊。晾了一整的天風乾的腦袋彷彿就能再想得更多。回途的時候一行人擠在車上,笑鬧之間回想起來影片中不斷奔跑吶喊的身影,冥冥之中就是在追尋着吳安良,望著山頭,在相隔的那座山的另一頭是否有烏托邦?但是坦白說烏托邦其實沒那麼被我們迫切的需要著,大家想著的是一個歸屬。

回到隱身於紛亂這都市中,擁擠而雜亂的那間小套房。夢不夢,都是在那裡延續著,簡單的概念我們叫做家。說到底一點,是一個

想要回去的地方。